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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起此事,现在金钱峰那帮子头头,正在南越帝国之中,追捕一名盗墓贼呢…”小星说道。

“哦?他们去那里猎寇了?”

“不错。现在三榜竞争已到了冲刺阶段,这些人都有希望进入前十,不过,以紫绮、楚南、纤纤为首的天才少年也在紧追不舍,竞争压力很大,所以,他们就组团猎寇,这次是瞄上了这名叫川山的盗墓贼。”

“原来如此…”

“紫绮、楚南等人则组团到了北狄帝国的都城天顺城,去追猎一名花花公子,就是我们上次见到的日.日爽的小弟夜夜爽。”

“夜夜爽?!”

李运顿时想起上次那个被妖狐白香放倒的淫贼日.日爽,估计他现在是爽不起来了。

但是,他的小弟夜夜爽看来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难怪会被紫绮他们盯上。

“现在双方的进展如何?”李运颇感兴趣地问道。

“许枫他们已经发现了川山的踪迹,现在正跟踪着。而紫绮他们出发没多久…”

“好!正好要去南越帝国皇庭查看个究竟,就先去看看他们如何抓这个川山…”李运笑道。

“太好了!”小星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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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运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先来到试验场,直接进入空间石。

发现这些魂军的兴奋劲还没有过,特别是那些参加过此次空战的魂士,更是个个激动得不行,向其他人吹得口沫横飞。

任愚发现李运过来,连忙大声招呼。

李运笑道:“魂军此次大展雄威,师兄居功至伟!”

“多谢师弟夸奖!可惜…”

任愚神色略有遗憾,因为,他并不能指挥战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宗门前辈操控。

李运一见他的脸色,自然明白其心意,说道:“师兄莫急,按你的进步速度,不用多久就能进入筑基,到时我定让你当一名舰主。”

“师弟此言当真?!”任愚惊喜问道。

“自然是真的。你现在是魂军主帅,本应担任旗舰舰主,不过,你的神识之力太弱,恐怕很难指挥整场战斗,当然,当一名舰主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现在清元舰只有十艘,盯上它们的人不少,恐怕怎么轮都轮不到我啊…”任愚叹道。

“师兄只管放心,潜心修炼和训练魂军即可,自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而且,现在掌门他们都去找天钼金了,一旦找来,就可以多炼制几艘清元舰出来。”

“原来如此!”任愚一听,眼睛一亮。

“正是。现在,我把这十艘清元战舰先放你这里,你一边训练魂军将士熟悉它们的用法,一边自己也可以多多熟悉。”

“什么?!这…太好了!”任愚抑制不住心头激动,大声说道。

有这十艘战舰在手中,无论如何,自己对战舰的操控都能更加得心应手。

李运拿出一块空间石,说道:“十艘战舰就在里面。你负责用它们操练魂军,无论是谁,没有老祖宗的命令,谁都不许带出无忧峰!”

“这…掌门老祖也不行?!”任愚一愕。

“不行!”李运断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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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音道,“我明明已经仔细的看了又看,今日午膳里明明没有的。”

“没有什么?”韩墨卿问。

“花生,公主她从小就不能吃花生。哪怕吃上一粒都会浑身发烫,昏迷不醒。”禾音说,“沈妃娘娘发现这件事以后,就特意找了太医,写了一个药方,配成药丸。在用膳前给公主吃下,这样公主在用膳的时候即便吃到了花生也没有关系。沈妃娘娘跟公主说,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公主的这个弱点,有心的人随时都会给公主设下陷阱。”

夜洛寒这个时候已经故不上听这些,只是看着身边的大夫道,“大夫,有什么办法吗?”

大夫道,“既然不能吃,那就快些让她吐出来。我现在就去开些催吐的药来,现下也来不及再熬了,碾碎了让公主直接服下吧。”

“洛寒,你带大夫去我们府里药房去找药。”这个时候再去外面的药房里拿药也来不及了。

屋里的夜思天说,“可是,今天饭菜里没有花生啊?”

“汤。”韩墨卿解释道,“你雪阡姨做汤的时候喜欢放一些碾碎的花生。”

禾音哭道“我明明记得还有一盒药的,可是今天突然发现就没有了,也来不及立即去配药。公主说,就吃一顿,她注意一些就没什么事了。我还特意看了看,见今天的菜肴里没有花生,可没想到,那汤里居然,居然有花生。”

“禾音,别哭了,去准备点水来,喝的水,越多越好。”夜洛寒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药臼里面都是磨好粉沫的药,“大夫已经去熬药了,让我们先给她喂下这些药,让她吐出来吃的东西后再多灌点药让她多吐几次。”

“笑笑,你快去拿个盆过来。”夜思天说着便坐到床边,将浑身热烫的暮顷璃扶着坐起,对着一边的夜洛寒道“二哥,快,给她灌药。”

夜洛寒用药勺舀出药粉,夜思天轻轻的捏开暮顷璃的嘴巴,夜洛寒将那些药粉放到暮顷璃的嘴中,一边的韩靖琪忙递上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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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洛寒接过,喂到暮顷璃的嘴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喂下。

漏出的水从嘴角流下,韩墨卿拿着手绢小心的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洛寒,还需要再喂吗?”

“恩,大夫说,能喂就多喂些,这样才能保证她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吐出来后,还要再灌水,让她将喝下的水再吐出来。连续反复四五次,以保证没有多余的汤汁在她的胃中。”夜洛寒说着,又继续给暮顷璃喂了药。

来回十多次后,夜洛寒刚准备刚手里的药粉再次喂到暮顷璃嘴中时,暮顷璃整个人已经有了反应。

只是她一脸难受,整个身子也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扶着她的夜思天见状,“笑笑,将盆拿过来,她要吐了。”说完便将她的身子扶着弯下,对着床边的盆。

“呕!”

夜思天刚将暮顷璃扶着弯下,暮顷璃便已经吐了出来。夜思天忙给暮顷璃拍背,暮顷璃不停的吐呕中。

暮顷璃中午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只吐了会便开始吐了口水。

夜洛寒见状想到大夫的交待,“好了,接下来给她灌水吧。”

夜思天忙将人再次扶起,夜洛寒将水给暮顷璃喂下,刚喂下一口,夜思天还没来得及将暮顷璃移开面对床下的木盆,暮顷璃便已经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水一下子就吐到了夜洛寒的身上跟夜思天扶着暮顷璃的手上。

一边禾音见状,心中一慌,担心的看着夜洛寒与夜思天两人。

夜洛寒与夜思天两人却像是没有被吐出来的水沾到一般,继续给暮顷璃灌水,而一边的笑笑则为两人擦着沾到他们身上的水。

禾音目不转睛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暮顷璃,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水突然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在临渝国,能这样的对待公主的也只有沈妃娘娘跟十五皇子了。

在夜洛寒与夜思天重覆这样的动作半个时辰后,笑笑所准备的水也已经用完了。

“娘,你先帮她诊下脉,如何了?”夜洛寒说。

韩墨卿点头后,便给暮顷璃把了脉,探到脉相,她脸上慢慢露出轻松的笑意来,“还好,暂时稳定,没那么危险了。”

“天儿,将她放下来吧。接下来就让大夫给她开药退烧,再开些滋补的药,好好休息几天应该没事了。”夜洛寒说。

夜思天点头,将暮顷璃放下后,大家才发现,她已经累的连后背都汗湿了。

夜思天活动的扭了扭身子,看着一边双眼红肿的禾音安慰道,“禾音没事了,不用担心。”

因为夜思天的安慰,禾音的眼中再一次盈满了泪水,看着躺在床上的暮顷璃,她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早一些将公主不能吃花生的事情告诉你们的,这样你们也能早一些给公主医治了。”

“没事,你不过是忠于你公主而已。”夜思天不能要求禾音能有自己的一点判断或是决策能力,毕竟她是暮顷璃的婢女,她应该是什么样的也应该暮顷璃来调教。因为她们没人知道暮顷璃在临渝国是怎么样的处境,无法得知她需要什么样的婢女。

“你们替她换身衣服吧,她的这身衣服被她自己也吐脏了。”夜洛寒说,“我去大夫那里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韩墨卿对几人道,“那这里你们先盯着,有什么事再让人去叫我。你们爹还在等我,我去将情况告诉他一声。”

“恩,好的。”

韩墨卿走后,夜思天便对禾音道,“你去拿套你公主的衣服来,我们先帮她换套衣服。”

韩靖琪说,“我去洛寒那边看看,有事再唤我。”

“行,大哥,你再问问大夫,像暮公主这样的情况,每次用膳前吃药,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夜思天顺便道。

“恩,行。”

韩靖琪离开后,夜思天三人便开始给暮顷璃换衣服。

刚给三人换完衣服,樱桃便慌张的走了进来,“郡主,笑笑姑娘,暮公主的那两个侍卫在外面闹起来了,说是一定要进来看公主。外面拦着的人快要拦不住了。”

禾音闻言微紧张看向夜思天,夜思天看了眼暮顷璃,她住在夜王府的这半个月来,与这两个人并不算亲密,甚至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想来应该也有些不能说的隐情吧。

“没事,你在这里照顾你的公主,我跟笑笑出去看看。”夜思天看向笑笑,“笑笑,我们出去看看。”

当夜思天跟笑笑来到院门时,只见那张新正怒火冲冲的指着拦着他们两人的侍卫,“快给我让开!我们必须进去看看公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们夜王府到底到公主做了什么?再不让我们进去,我现在就去皇宫,告诉你们皇上了!”

“告诉皇上什么?”夜思天走了过去。

在院门外拦着的两个侍卫看到夜思天,这才松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们是真的拦不住了,“小郡主,他们……”

“我知道了,你们守着就行,我来。”夜思天看向张新“张侍卫,方才我听你说,再不让你们进去,就要入宫去找皇上?”

张新一脸愤怒的看着夜思天“不错!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看公主,公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听人说,她吃饭吃的好好的就昏过去了?你们找大夫看没?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公主!”

说着就要往里走,只是刚走一步,笑笑便已经拦到了他的面前。

“张侍卫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大夫来看过了,公主没什么大碍。现下已经休息下了。她方才说了,等她休息好了,醒来了就派人唤你们来。”夜思天说。

张新自是不肯的,“不行,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半个时辰前就来了,如果公主真的没事,为什么你们一直拦着不让我们进,直到现在才来跟我们说公主休息下了。不看到公主我是不会走的。”

在张新身边的郭珂道,“夜小郡主,不是我们闹事。只是突然听到公主晕倒了,所以心里很是担心。你这会又不让我们进去看公主的情况,我们是真的担心又着急的。若是公主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跟张侍卫这两条只怕都不够抵罪的。”

“郭大人说是的。”夜思天道,“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公主真的在我们夜王府出了什么事,我们夜王府更是难辞其咎的。暮公主主代表着夜玺国跟临渝国之间的友谊,往大了说,暮公主要真有什么,只怕两国要交战。就冲着这一点,我们也不可能让暮公主出事。”

“夜小郡主说的确实是。”郭珂说,“不过不亲眼看到公主,确定她现在很好,我们才真的能放心。毕竟……”

“你跟她说什么,夜小郡主,我们在这里等了整整半个时辰了,所有的耐心也没了。总之你现在最好让我们进去看看公主。”张新早已经没了耐心,若是暮顷璃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的这颗人头怕是真的不保了。太子让他来看着暮顷璃,只是要确保她与夜玺国订下婚事。若是她在这里出了事,对太子的大业也没有任何的帮忙。

夜思天看着张新,“若是,我就是不让呢。”

张新闻言,眼色微狠“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见张新的模样,夜思天嘴角微扬,“你这是要在夜王府里动手?”

“夜小郡主,这是你逼的。”张新说,“我们只不过是想进去看看公主罢了。”

夜思天笑而不语,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让开了。

张新见夜思天这般模样,微疑惑,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请吧。”夜思天说。

张新犹豫的看了眼身边的郭珂,郭珂心里也很是不懂,只是对着张新点了点头。

张新抬步向里走去,只刚走一步,脚便被另一只突然出现的腿拦住。

张新抬头,笑笑拦在了院门口。

“我的院子,只怕你们没那个本事进。”夜思天说。

张新一看,这是摆明着要动武了,他便也不再客气的开始出手。

笑笑接过张新一招后,便知猜的不错。既然是派来保护暮公主的,武功自然也是不能小视的。只是,笑笑嘴角微扬,想要赢过她,还需要再练个四五年。

张新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女,武功竟是这般高强。交手的时间越长,他的败势就越来越明显。

他不能就这么败了,若是在郭新的面前被这么一个小女子打败了,他回临渝国后还怎么做太子身边最重力的侍卫。

“不要再打了。”暮顷璃虚弱的身子坐身后传来。

张新与笑笑同时停了下来,而夜思天立即走到了暮顷璃的身边与禾音一同扶着她“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刚想休息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吵的睡不着就出来看看了。”暮顷璃感激的看着夜思天,刚才禾音已经大概的跟她说过了。她因为禾音的担心而帮忙拦着张新跟郭珂这件事,让她也很是感激。

“你们想看我,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暮顷璃很是不满的看着张新,“至于张侍卫,你在夜王府动手的事情,回去以后我会跟君上说的。到时候你要领什么罪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张新闻言,心中立即害怕了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可他知道若是由公主去告诉君上,自然是往大了说。

“公主,属下只是因为担心你的身子,这才不得已才出手的。”

“担心我的身体?我不过是昨天去马场喝多了,夜里睡觉一时不小心又着了凉,这才身体不适的晕倒了,就这点小事,你们怎么闹的跟我要死了似的?”暮顷璃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头昏脑胀,身子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会恨不得这两个人快点消失,所以语气也带了些怒意,“休息都不让我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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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森森的兽骨在赤红的火焰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一条条细长的纹路被魔力雕琢而出,那是时空维线被魔法火焰炙烤后显露行迹,在三维世界留下的投影。

每一条纹路都代表了一种可能性。

占卜师所做的,就是查看并甄别出其中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萧笑擦了擦镜片上沾的雪花,重新低下头,继续仔细打量兽骨上的纹路。试图依靠冥冥中的命运之力,为众人找到回家之路。

这很困难。

即便在同伴之中他是最优秀的占卜师,但也终究只是第一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一个还没拿到注册证书,水平有限的占卜师。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命运并未在这座陌生的世界苛责他们这些年轻莽撞的巫师,兽骨上平直顺滑的纹线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意味着他们的回家之路不会有更多波折了。

占卜师的目光随着那些纹线继续延伸,精神在跳跃的火焰中不断拔高,以超越维线的视角四处窥伺,仿佛一只钻出地洞,支起身子,四下张望的土拨鼠。

他看到虚空中遍布着斑斓的色块,有幽静深远的蓝色,有炽热爆裂的红色,还有堂皇大的金色、流光溢彩的青色,等等。

巨大的色块遍布整片天空,形成一层厚重的屏障;不同色块之间犬齿交错,却又泾渭分明,相同之处在于所有的色块都散发出可怖的气息,让年轻占卜师的目光感到一阵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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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那些土著神灵在克喇山留下的痕迹吧,萧笑回忆着郑清提到的克喇山历史,心底猜测着。

只是不知那些色块是神灵战争后的遗迹,还是神灵们驱逐凡人施展的法术痕迹。

他忍着目光中传来的一阵阵刺痛,睁大眼睛,在那些斑斓的色块间寻觅,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那些蜿蜒勾勒的线条中看出一点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只鸡、一架竖琴以及一个脑袋足足占据了小半片天空的巨大头颅。

在他意识到那个头颅应该属于一位巨人的时候,那颗头颅缓缓转动,睁开了漆黑的双眼,看了过来。

年轻占卜师大叫一声,从那色彩斑斓的世界坠落。

“醒了,醒了!”

萧笑耳边传来熟悉的喊叫,随即他感到嘴边被塞进一片硬硬的东西——那是一只陶碗的边缘——辛辣的液体被强行灌进肚子里。

男巫剧烈的咳嗽着,挣扎着睁开眼。

头顶那轮月亮仍未落下,只是向天边挪了挪;夜色依旧,山顶的风裹挟着山脊上的雪花,呼啸着,盘旋在年轻巫师们周围,带来刺骨的寒意。

占卜师面前那团魔法火焰还没熄灭,但是原本在火焰中翻滚的兽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看不清上面的纹路。

辛胖子扶着他的胳膊,手里端着一碗魔药。

“快点喝,”胖子淡蓝色的皮肤在月色下似乎冒出了一层毫光,让人有种拿什么东西戳一下的冲动:“……本大师现场调配的火辣辣药剂,绝对醒脑提神!”

萧笑扯了扯嘴角,喉咙里挤出费力的笑声,听上去像猫打了个呼噜。

“火辣辣药剂,”他抬手揉了揉眼角:“没听过逼格这么低的魔药,不要告诉我这种药是你第一次调配……我的眼镜呢?”

胖子笑眯眯的把剩下的药剂一股脑倒进萧笑嘴里:“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安心,不会有大问题的。”

旁边,另外一双手将一副眼镜胡乱架在小个子男巫的鼻梁上。

“你的眼镜,”张季信替萧笑戴好眼镜后,习惯性的按了按镜架,险些把萧笑的鼻梁压塌:“刚刚你神魂出窍的时候,身子胡乱抖动,把它抖地上……沾了点泥水,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

萧笑眼泪汪汪的咕哝着,道了声谢。

直到这时,郑清才有机会穿插着询问萧笑的占卜结果:“看到了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萧笑连忙大口吞咽了碗里剩下的魔药,哈出一团可疑的淡红色气体。

“那粒豆子还在吗?”他看着那团红色的气体被夜风撕碎,才将目光转向郑清:“我想我知道怎么回家了。”

“豆子?”郑清一脸纳闷:“我已经感悟挺长时间,没啥反应呐?”

自从上山之后,那粒青豆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郑清的手心。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处克喇山顶的缘故,任凭他把耳朵扯大一圈,也在没有听到任何低语在耳边响起。

没有大山深处的历史回响,自然不能通过与大山‘沟通’找到回家的路。

郑清原本已经快要放弃这个选项了。

“你有没有用试着把那颗豆子种下去。”萧笑扶了扶眼镜,摸着似乎被压塌的鼻梁,瓮声瓮气的问道。

种下去!

郑清猛然醒悟。

他立刻翻开法书,指挥几根粗大的藤蔓在山顶坚硬的雪地间刨出一个土坑,将那粒圆润饱满的青豆丢进坑里,然后培土、施肥、浇水。

在此过程中,萧笑则向同伴们描述他在占卜仪式中所见所闻,那些斑斓的色块、光线勾勒的巨大头颅、竖琴与鸡。

尤其后面几条线索,非常清晰的指向同一个结论。

“杰克与魔豆!”张季信恍然,即便脑子里肌肉比高如他,也听说过这个巫师界幼儿们都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那根通天的魔藤!”

只不过豆子埋进土里,并没有像年轻巫师们预想的那样破土而出,飞快长大。

宥罪猎队的年轻猎手们焦躁等待着,七嘴八舌议论,是不是像杰克那样,大家需要睡一觉那根魔藤才能长出来,或者要不要用个‘揠苗助长’的法术,亦或者种魔豆是不是需要魔法阵辅助。

这时,郑清感到尾巴被人扯了扯。

他低下头,朱思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蒋玉的臂弯,凑到身旁,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埋了魔豆的土堆。

“这是神灵祝福过的土地,”小女巫一开口,郑清就知道说话的是另一位‘朱思’,她凑到男巫耳边,小声说道:“……只有用神灵的血液浇灌,才能让它破开这片土地的束缚。”

郑清没有神灵的血液。

但他觉得沾染了禁咒气息的血液既然擅长打破规则,那么突破这片土地的束缚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银柄小刀——这是平日里在魔药课上切草药用的——划开手心。

殷红的血液迅速漫过皮肤,在他的手心汇成一小汪浓郁的色彩,看上去就像一粒剔透的红宝石。

男巫握紧手掌,将那枚红宝石碾碎,撒了下去。

血水飞快的渗进了土壤。

片刻之后。

一株嫩绿色的青藤破土而出,盘旋着,相互缠绕着,直冲云霄。自始至终徘徊在克喇山峰顶周围的那些云团,那些从容不迫的云团,仿佛被烈日灼伤的积雪,尖叫着向远处溃退。

清冷的月光洒遍整个世界。

青藤笔直的向上延伸,最终消失在黑暗与星光交织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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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至宁波镇海县,月余巡视府,亦往绍兴余姚、台州宁海,东南豪商或前来拜会,或私下密见,皆言浙江巡按钱渊为敛财勾结汪直,逼迫海商走私出海,杀人越货……”

徐阶念的是七日前赵贞吉送进京的密信,顿了顿,他漠然转头看向并列桌上的另一封信。

“七月初六,由慈溪返镇海,突遭掳掠至侯涛山深处,当夜千余盗匪来袭,焚毁库房,刀枪并举,直逼阵前。”

“浙江巡按御史钱渊,宁波知府唐顺之,总督府幕僚王寅、郑若曾皆在,钱家护卫三度败敌,浙江都司游击将军戚继美率两百甲士由金鸡山中出,渡江抄其后路……”

念到这,徐阶实在是念不下去了,将信纸掷向张居正。

信纸飘飘扬扬落在地上,张居正弯腰捡起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暗叹,原来是三年前那件事,展才布的好局。

陆光祖和徐璠陆续看过信,都一时无语。

不论徐璠,徐阶和张居正、陆光祖都心生寒意,虽然早知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绝非凡品,但不料心思深沉至此,手段老辣至此。

嘉靖三十四年,百余真倭绕行数千里,沿途杀官兵、百姓五千余人,破四城,焚数十村落,渡长江直取南都,此事震惊天下,陛下大怒非常。

这等事背后的隐秘……钱渊却死死藏在心底,一直到南下击倭大胜? 两浙倭患平定? 招抚汪直之后,才设计让那些海商跳进挖好的坑里。

如此心计,如此手段? 如何不让他们心生警惕。

陆光祖悄悄瞥了眼脸黑如锅底的徐阶? 信中所叙极为相信? 赵贞吉应该是事后才知晓内情的,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来? 赵贞吉一直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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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钱渊,还有那些海商……赵贞吉名气不小? 理学大家,但在钱渊和那些海商之间,赵贞吉只是枚棋子,甚至是枚没多少用处的棋子。

书房里寂静非常,张居正盯着跳动的烛火,不由恍惚起来……记得三年前得知好友被倭寇掳走,自己既心伤好友之陨落? 亦痛惜少了个或许能助自己建功立业的臂助。

但那位好友脱险而出,在京中惹出好大风波? 隐隐成了自己的挡路石……再到如今? 好友已经名扬天下? 注定将是名留青史的人杰? 而自己却攀附徐阶而入詹事府……

当然了,那位如今已经不再是好友。

三人皆沉默无语,这封信将他们之前的谋划一击而碎,赵贞吉之前的那封信……简直就是这封信的反面? 相同的事件,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解释。

徐璠冒失的打破了沉默,“既然三年前倭寇袭南京是这些海商主使,那这些海商也算是倭寇了……象山岛两次遇袭,这次镇海县也遇袭,也能解释为倭乱,弹劾两浙倭患不息……也说得通。”

徐阶狠厉的视线投来,吓得徐璠收了嘴。

不仅是同乡,还是同窗,甚至还是你的女婿,人家在东南布下如此大局,你却事后都看不穿……徐阶怒气博生,怒斥道:“如若弹劾就能罢免,严分宜何以执政十余载!”

“师相勿怒,世兄年岁尚浅……”陆光祖一滞,那位可比徐璠年轻,而且还是徐璠的女婿,年岁尚浅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

看徐璠被吓得脸颊发白,徐阶长叹一声,今日本不打算让长子进来,真是丢人现眼。

“严分宜独掌朝政十余载,朝中弹劾不断,杨椒山、沈青霞均以微末之身上书弹劾,却或下狱被杀,或被贬边塞。”陆光祖轻声解释道:“严分宜诸事媚上,陛下信重,这才是其岿然不倒的原因。”

徐璠还有些不服气,“据说今日锦衣卫北上,搜捕宣大总督杨顺入狱……他可是严分宜的义子。”

陆光祖耐心的说:“今年蓟门遭俺答突袭大败,陛下已然不悦,仅仅数月后,俺答西移,几破大同右卫,又于宣府大败官兵,连破数十城堡。

此是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乱的最大一次惨败,陛下因此大怒,蓟辽总督王民应,宣大总督杨顺,此二人罪责无可辩驳,无从推卸。”

看了眼沉默的徐阶,陆光祖接着说:“去年胡汝贞于绍兴大败徐海,后招抚汪直,两浙倭患渐息……如若今年倭患再起,如若倭患能勾连汪直,陛下必然大怒,胡汝贞即便不下狱论罪,也必然遭贬。”

看徐璠还想说什么,徐阶训斥道:“如今两浙到底有没有倭患,你以为陛下不知?!”

“咳咳。”张居正苦笑道:“徐文长入直西苑,常在帝侧,展才入京信件往往密入西苑,直抵御案,此事内情,陛下必然了然于心。”

陆光祖叹道:“多有科道言官弹劾展才媚上,此事就是一大缘由。”

张居正在心里琢磨,这些天弹劾钱渊以及随园的奏折,陛下均留中不发,也不知道是陛下的心思,还是徐渭做的手脚。

呃,想多了,那是嘉靖帝想看戏……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朝中用度不足,需仰仗宁波税银,嘉靖帝就这德行,躲在后面看着别人闯地雷阵。

徐璠怔怔的想了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这么说来,二月初大洲公搜捕汪直,才是最好的机会!”

陆光祖和张居正对视一眼,都微垂眼帘不吭声了……那件事的确是最好的机会,一个不好,汪直麾下就要起事,陛下定然大怒,直接问责,从胡汝贞、钱展才到唐顺之一个都跑不掉。

可惜仅仅隔了一日,钱渊果断急赴杭州,兵围巡抚衙门,将汪直硬生生抢了出来。

但此事说起来有些龌蹉……属于能做不能说的那种,谁像徐璠这愣子直接说出口。

张居正眉头一皱,拿起信纸又看了眼,“戚继美……”

陆光祖随口道:“福建总兵戚继美胞弟,去岁长水镇、桐乡两场大捷,此人均有战功,应是展才心腹。”

陆光祖对钱渊颇有好感,毕竟他是嘉兴平湖人,钱渊在嘉兴府多立战功,当年崇德大捷,陆家就避入崇德县城,去年桐乡大捷,陆家也在桐乡城内避难。

张居正微微点头放下了信纸,他注意到戚继美是从金鸡山渡江的,而赵贞吉上一封信提到汪直率麾下在金鸡山脚建宅组村。

弹劾钱渊勾结倭寇……只怕还真没错呢,但如若不是钱渊从巡抚衙门捞出了汪直,只怕戚继美也不会藏于金鸡山中。

“叔大?”徐阶皱眉问。

“岳父。”张居正拱手道:“如今朝中依旧多有弹劾展才者,还望岳父弹压一二。”

徐璠哼了声,“记得你和那厮是好友……”

“住口!”徐阶也是无语了,虽然钱徐两家已然分道扬镳,但这次徐阶的目标不是钱渊,而是借此转向胡宗宪,现在没有借口了,难道还要和钱渊撕扯不清?

要知道人家钱渊也不是好惹的,不说身侧随园众杰,不说简在帝心,光是和钱渊叔侄相称的高拱……至少徐阶就不愿意去招惹。

“你出去!”徐阶是忍无可忍。

这封信已然证明了,压根就没有倭患再起的由头。

而镇海税银账目……方钝都说了,账目清晰,人家都把账册送上京了。

以钱渊的心思,如果是当日编练新军,倭寇还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绝不会和胡宗宪拉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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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连翻带滚的冲出草丛,都不愿往后看,就沿着来时路冲进房屋废墟之中,直到这时候,那棺材震动地面的动静才消停下来,而我们已经成功的拉远了和那玩意儿的距离。

“走。”

轻声喊着,我示意大虎打头,徐浮龙在中间,我殿后,三人排成纵列,急急向来时的方向行走。

走出老远,才感觉安全。

“乖乖,吓死俺了,世上真有这样恐怖的东西。”

大虎捂着胸口,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冷汗,还好,血符似乎不受汗水的影响,仍旧牢牢的覆盖在他的大光头上。

“我呸,又是恶鬼一家子,又是僵尸和‘尸孩儿’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为何将本大少弄到这里面来?到底得罪谁了?”

徐浮龙有怒火攻心大暴走的征兆了。

“冷静,别慌,不还没死吗?”

我一巴掌拍在徐浮龙的后背上,打的他一个趔趄,但那股子狂怒和冲动劲儿也被打散了。

“咳咳咳,姜老弟,好悬被给打死,下手真重!”

徐浮龙反手揉着后背,埋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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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稀罕搭理他。

不多久,我们就回到了篝火房间,打眼就看到孟一霜缩在秋姐的怀中簌簌发抖呢,一转眼就明白了,后方那老僵尸的咆哮和棺材砸地的动静,她们都听到了。

孟一霜本就绷紧的像是拉满的弓弦,此刻更是害怕的不得了,平时的大咧咧算是彻底的没影了,此刻就是个被吓坏的大姑娘。

“怎么样,那边什么状况?”

秋姐放开鹌鹑般缩在一处的孟一霜,开口询问。

我看了徐浮龙一眼。

“秋姐,祠堂后面有个坟圈子,遍地人高的野草啊,还有僵尸蹦了出来。”徐浮龙直接说明。

“啊?”

孟一霜惊叫一声,再度抱紧了董秋。

宛似母亲般拍着孟一霜后背给予安慰的秋姐抬头看来,凝声道:“详细的说说经过。”

我们几个走过去围着篝火坐下,徐浮龙和大虎一言我一语的将方才之事叙述明白。

“听们所言,难道,那个从老僵尸体内爬出来的小僵尸,呃,叫他‘尸孩儿’吧,是僵尸吸收月华后凝聚出来的?”

秋姐眼睛一亮,想到一种可能。

“咦?”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觉着秋姐的想法很有逻辑性。

至于尸孩儿这个说法,是因为我们不晓得如何称呼那瘆人的鬼东西,姑且先这么叫着吧,等着以后的,若是有机会逃出生天,再去找高人询问。

高人这词浮现出来,我立马想起了宁鱼茹。

那阴阳先生的得意女门徒,此刻是不是发觉到不对头了?

但愿她有本事找到这里来,救我们脱离苦海啊!

“我可是预先划过去了五十万定金的,看在定金的面子上,宁鱼茹高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心底狂嚎着这话,但我深知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

先不说宁鱼茹是否发觉到尊乐影城中的异常,即便她发觉到了,又如何能找寻到这里来呢?

还有一点让我很是郁闷。

按照不久前的分析,这场极度恐怖的灵异大事件,锁定的应该是拍摄了召唤笔仙那一场戏的七个演员,包括大虎这样临时凑数的。

我这么个和此事没有因果干系的外人,为何就被牵连进来了?

难道说,就因为那天夜里接触过‘63号墓铃’,我身边的磁场就被改变了?变成通灵磁场了?

人家做了个灵异大局,误打误撞的将我这么个路过此地却磁场诡异的‘替补游巡’给收了进来?

这都哪跟哪啊?好冤枉的说。

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世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都不足以形容的无辜啊!

“外有恶鬼一家子,内有两僵尸?这是死地啊,咱们咋办呢?”

孟一霜眼睛通红的看向我们。

“能咋办?不管那一边杀来,我只能以死相拼呗,难道,坐以待毙吗?”

大虎看不上孟一霜这出儿,很是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大虎!”徐浮龙不悦的呵斥一声,大虎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我冷眼看着这幕,没做声。

董秋忽然站起来,来回的走动着。

篝火中新添了不少干枝,噼啪作响的,火苗子闪亮,映照在秋姐绘制了‘血符’的脸上,看着分外诡异。

我们都没有说话,知晓秋姐在琢磨着什么事儿,不便打扰。

数分钟后,秋姐倏然驻定,眼镜后似乎眼神一闪,我们跟着精神一震。

她走回来坐下,看向我们几个,凝声问:“们觉着,那一老一小僵尸,厉害不?我记着大虎曾经一刀砍下过僵尸的脑袋,那么,对付这一老一小僵尸,能不能同样用刀砍倒?”

秋姐认真的看向大虎。

大虎抹了把大光头,又下意识的反手握了握背后的大砍刀,沉吟了片刻才说:“俺对僵尸这玩意不了解,不晓得如何辨别它们的杀伤力和躯体强度,只能凭着直觉说了。”

“最初遇到的那头僵尸,应该是最弱的,所以,俺一刀就能收拾了它,虽然有些惊险,却不会造成伤亡。”

“但这一老一小僵尸,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了,俺那时候觉着,若是扑过去,不但无法放倒它们,还会被反杀,且死的一定很惨。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俺们三个才躲在那里大气不敢出的,要是有把握的话,没谁愿意装孙子吧?”

大虎很是敞亮的将话说明白。

他不敢对一老一小僵尸动手,变相说明了祠堂之后深红大棺材中的那对邪尸多么恐怖。

我和徐浮龙跟着附和了一声,不光是大虎有这种感觉,当时,我们三人都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若是逞强的话,会死在那里的。

被僵尸一口口的吃掉,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大虎觉着,是一老一小僵尸的危险度高,还是那血伞女鬼一家三口更可怕?”

秋姐问出这话。

我眼睛猛地一亮,明白秋姐的打算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就我个人感觉,双方都能轻易的要了咱们的命,至于哪一方更恐怖更厉害?这个嘛,接近半斤八两的感觉。”

大虎不明白秋姐的深意,只能老实的回答着。

我和徐浮龙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了。

“那好,小度,浮龙,俩想必明白我的意思了,说说吧,驱虎吞狼的话,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秋姐推推眼镜框,说出关键一句。

“她果然是这打算。”我于心头喊了一声。

驱虎吞狼典故,在场这几个人都清楚,简单讲,就是利用一方去灭杀另外一方的策略,第三股势力渔翁得利。

以眼下状况而言,最弱的我们当然是第三股势力,虎就是血伞女鬼一家子,狼就是那一老一小两僵尸。

只要能想办法引得虎和狼交恶、缠斗,那就能消耗敌人有生力量,躲在一旁的第三股势力就有便宜好占了。

这个自古就流传下来的战略很有可行性,但问题同样巨大。

驱虎吞狼需要特精准的谋略和布局,力量最弱的第三股势力在暗中控制着场面,因为实力悬殊的缘由,很容易失控。一旦失控,不管是虎还是狼,都能轻松的将等着捡便宜的人给吞吃了。

所以说,此策说起来简单,但执行起来太过艰难了,宛似在刀锋上行走,一不小心就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风险特别的大,弄不好,我们会被团灭。”

我叹口气,直言相告。

“可是,咱们还有更稳妥的做法吗?也说过,汇合三阴灵之力,这地方的辟邪力量有可能被打破,那就拦不住血伞女鬼一家了。”

徐浮龙蹙紧眉头,说的更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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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王府的姨娘,彻底拉开了沈清柔和沈家的距离。

沈怀对沈清柔是说不出来的恨,他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老天爷才给了他这样一个恨不得毁掉整个沈家的女儿啊!

“父亲。”沈清柔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怀,“说这话是要赶我出沈家吗?”

就连一边的楚綦都能够听出来,沈怀这是想要和沈清柔撇开关系,可她居然还能够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楚綦如今后悔死了。

他为什么要带沈清柔回沈家,就是为了让沈怀生气进而和沈清柔断绝关系,让他以后都没有拉拢沈家的机会了吗?

想到此,楚綦看着沈清柔胡搅蛮缠的样子时,眼内就多了几分怨恨和不耐烦。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真想把沈清柔从王府赶出去。

沈怀冷笑,“一直想进成王府,如今也是如愿以偿了。沈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沈清柔脸上还挂着泪水,她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沈清曦,再看看沈怀,突然就笑了起来,“父亲以前多宠爱柔儿,可自从沈清曦这个贱人从洛州回来,父亲就变了!”

她从不想自己做过多少不堪的事情,更不会想就是她做出来的那些事,一点一点消磨掉了沈怀对她的宠爱和耐心。只一味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沈清曦的身上。

“沈清曦,都是!”沈清柔甩开楚綦扶着她的手,直接就往沈清曦跟前冲,“要不回来的话,我还是沈家最受宠的女儿!都是,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洛州!”

沈清柔在距离沈清曦几步远的时候,被白芨钳住手腕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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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曦是大姐姐,怎可如此咒骂她?”沈怀来到沈清柔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已是王府的姨娘,此后和我们沈家再无任何瓜葛!”

楚綦再生气,也不能够任由沈清柔在此撒泼下去。还有一点,他对沈清曦有着说不出来的感情,此刻看到她被沈清柔咒骂,心中很是不舒服。

“柔儿,我们回去。”楚綦来到沈清柔的身边,不着痕迹地从白芨手中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有着身孕,不可如此胡闹!”

楚綦的话中带着隐隐的怒气,沈清柔还想说什么,可她抬头对上楚綦冰冷的眸子,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

她眼眸一转,立刻有了注意,只见沈清柔眼泪不住地往下掉,一只手还作势放在隆起的肚子上,“王爷,妾身……妾身的肚子好疼。”

楚綦再生气也不敢拿沈清柔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来赌,他马上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老夫人,丞相,柔儿今日……只是太过激动了,我先带她回去看大夫。改日再过来给老夫人和丞相赔罪。”

没等沈怀开口,楚綦就匆忙往外走。

沈清曦看着他的背影,嘴唇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沈清柔今日闹了这一场,回去后在楚綦面前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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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甄妮回答,‘虽然说不上相谈甚欢,但我看他们彼此都印象不错。”

萧炎点点头,‘我也好久没见大哥了,等忙过这段我就去拜访他。”

就在这时,萧炎的传信器发出了震动。

萧炎低头看了一眼传信器,喜色顿现,随即又脸色一变,眼眸虚眯,迸射出了杀气。

‘怎么了?‘众人已经隐隐猜到了。

‘薰儿找到了,就在古族。‘萧炎凝沉着脸说道,‘被古族软禁着,要献给丹殿大公子……”

‘啊?!‘众人震惊。和丹殿牵扯到一起,众人担心了,‘那……”

‘丹殿大公子得不了手。‘萧炎知道大家担心什么,‘因为薰儿还活着!”

好一个只要薰儿还活着丹殿大公子就得不了手,未见薰儿,众人已对薰儿心生敬佩。

乐少龙凭直感觉得这次只怕要出动主力战队了,便问:‘净无尘介绍古族的实力了吗?”

萧炎已经怒火冲天,心急如焚,只说了一句:‘最高四星巅峰。Om”

‘他娘的!‘啸战一拍而起,‘萧少,你们都在家等着,我去把薰儿主母接回来!区区一个最高才四星巅峰的古族,老子一个斗技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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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啥?我跟你一起去。‘南尔明并肩与啸战站在一起,对萧炎说,‘萧少你说吧,只是救人还是救完人把古族灭了?”

他俩还真不是吹牛,一个六星中期,一个六星巅峰,只要真动杀机,古族定将不复存在。

但甄妮却喝止了他们:‘胡闹!都先坐下!”

啸战、南尔明等人敢跟乐少龙争嘴,偶尔也敢跟萧炎顶顶嘴,有时候甚至敢跟萧琪和清沐儿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却不敢对甄妮有丝毫违逆,两人沮丧着脸,乖乖退到椅子前坐下了。

甄妮沉着脸,‘都先冷静一下!别忘了,古族背后是丹殿!”

萧炎怒眉顿时一挑,有些不悦。老子管你古族背后是丹殿还是卵殿,敢打薰儿的主意,敢软禁薰儿,老子就灭了你!这是萧炎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他可不想听什么以大局为重之类的废话!

清沐儿见萧炎神色不悦,赶紧道:‘我去通知大哥,让他做好后援准备,预防丹殿出手。”

甄妮何尝看不出萧炎怒极了?她心中一暖,能有这样的男人为自己不顾一切,她替薰儿感到骄傲,也为自己大感欣慰。她不顾众人在场,温情地看着萧炎道:‘我知道你急,我也急。你听我说,首先,这次不管牵扯到任何势力,我们都要动手,这是肯定的。但我们花几分钟时间安排得更稳妥一些不好吗?”

甄妮的话就像融化寒冰的春风,萧炎的怒色立时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

甄妮转向了众人,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救出薰儿。啸战、南尔明、紫影、风暴、龙懿、还有沐儿,你们随萧少一起去,以最快的速度救出薰儿然后马上赶回来。如果古族敢反抗,没说的,杀无赦!如果古族不反抗,乖乖交出薰儿,萧少,你临时定夺吧,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灭族,怎么说薰儿也是古族的人,承继的是古族的血脉……少龙,主力战队进入最高级战备状态待命,以防丹殿报复。不过我不太相信丹殿会大举兴兵,毕竟夺人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丹殿还是要脸的。魔皇那里我去说,商盟那里我去说,我父皇那里我去说,如果丹殿真不要脸,只要我们救出了薰儿,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战就战!就在斗帝大陆打他个天翻地覆又如何?”

众人尤其是萧炎在这一刻重新认识了甄妮,那一句‘战就战!就在斗帝大陆打他个天翻地覆又如何?‘直听得众人热血沸腾。

一向看似只精于算计和善于应酬的甄妮,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她巾帼英雄的一面。

萧炎也不废话,领上龙懿、清沐儿、南尔明、啸战、紫影和风暴便破空而去……

…………

循着净无尘发来的地图指引,萧炎一众飞越过绵延不知多少里的茂密森林,进入了一片荒凉之地,目光所及,一片灰蒙蒙的黄沙,偶有植被也是枯黄之色。

据净无尘的消息所述,古族镇守之地除城边范围有一块适应药材生长的绿洲外,其余地方尽皆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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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只是要杀你哥哥,我还要杀你,本来还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的我自己去找了。”

云逸气势一震,逍遥之翼展开,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来到了彭飞虎的面前,九极剑横空,其上充斥着庞大的能量,杀机牢牢地将他气息锁定。

“长老救我!”

彭飞虎脸色大变,他知道云逸的强大,四重灵王之时便能够轻易击杀林源,如今他已经是五重灵王,连他哥哥都不是一合之敌。

就凭他七重灵王的修为,完不够人家塞牙缝的,立刻向木风求救。

“竖子,尔敢!”

木风长老大怒,这小子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抬手就是一掌。

可是云逸的度极快,再加上距离太近,木风的攻击还没有抵达,云逸就已经得手,硕大一颗头颅飞起,之后扬长而去。

木风的攻击这时候也打了过来,直接打在了彭飞虎那身异处的尸体上,立刻就被打成了血雾。

“你该死。”

木风怒不可遏,云逸不仅当着自己的面动了手,并且还成功杀了彭飞虎,这让他震惊的同时又无比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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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一重灵皇级别的高手,哪怕是在玄域之中,也有着极高的地位。

自己带着彭飞虎来替彭飞龙报仇,结果彭飞虎却被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给杀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不禁要问,你哪来的胆子。

说话之间,他已然追了出去,云逸必须得死,不然的话,他的颜面何存,云水宗的颜面何存。

“小云子,你是想将他引过去,然后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黑风了解云逸,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做了,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当下这个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老小子引过去,让他跟那头妖皇战斗。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没了危险,反而能够从中得利。

“不错,他既然想杀我替云水宗的弟子报仇,那我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云逸冷着脸道。

“你小子可真是够损的,这老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你给他挖好的坑里,不过我喜欢,哈哈。”

黑风立刻手舞足蹈了起来,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而且,探索妖皇老巢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有这老小子在前面牵制,得到那件宝贝就毫无悬念了。

“我云逸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即便他是灵皇,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云逸冷冷地道。

“嘿嘿,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我去给他们加点猛料。”

黑风眼珠子一转,一个更加阴损的招数出现在心头,接着双翼一扇,消失在云逸的肩头。

云逸并不担心黑风,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从来只有别人吃他的亏,想让他吃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畜生,今天你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后面的木风气的大吼,这小子的度竟然如此诡异,身体飘忽不定,自己的感知竟然都无法将其锁定。

以他的见识,第一时间就断定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身法,但越是高明的身法,对于灵力的消耗就越大,他不相信云逸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你还是先追上我再说吧。”

云逸不以为意,逍遥游力施展,尽量维持与木风之间的距离,没多久,他们一前一后就进入到了妖皇巢穴的范围。

轰!

云逸刚一到来,就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息在妖兽巢穴的范围弥漫开来,瞬间覆盖方圆千里范围。

“小爬虫,竟然敢对我动手,现在我主人来了,你就等死吧。”

这时候,黑风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一听这话,云逸就知道这家伙搞的什么鬼了。

心思闪动之间,身上的气息迅收敛,同时向地面坠落。

“你坏我好事,断我机缘,我必杀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休想阻止我。”

一声怒吼响起,接着就看到一条长达百米的巨蟒从水潭中飞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前面的黑风。

“主人,救我!”

黑风知道时机差不多了,立刻冲着木风大喊,那模样,真的是煞有介事一般。

喊完之后,直接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你该死。”

失去了目标,妖皇直接将目光投向了有些目瞪口呆的木风身上,在它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家伙主使的,不能放过。

“怎么回事?”

木风眉头一挑,这个变化让他始料未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黑猫的主人了?

但看到妖皇的模样后,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和这个妖皇都被这两个家伙给算计了。

“妖皇冷静你冷静一点,这里面有误会,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跟你一样,跟他们有着大仇,都想杀之而后快。”

木风赶忙解释,他可不想跟这尊妖皇动手,倒不是他怕了这头妖皇,同为一重皇者,自己不见得比他弱。

他之所以出言解释,就是不想替云逸他们被这个锅,因为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仅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彭飞虎,现在竟然还使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陷害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给我去死吧,龙腾四野。”

妖皇根本不听木风解释,他为了此次的化蛟足足准备了十年的时间,几乎是倾尽了所有。

如今一朝被毁,机缘切断,此生将再无化身为蛟的可能。

断人机缘,等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妖皇声音一落,九道擎天水柱在水潭之上冲天而起,化作九条水龙,绞杀而至。

“该死!”

木风也顾不得云逸他们了,面对这样的一尊失去理智的妖皇,他多说无益,大手一挥,九条火龙冲天而起,与妖皇战作一团。

至于妖皇的那些手下,都朝四周逃窜,不敢逗留,皇者之间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此时,最为轻松的就要数云逸和黑风了,他们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无比轻松地就潜入了妖皇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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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音感?

这是什么?众多同学交头接耳,讨论着这重来没有听说过的名词。

关老师听闻这个词汇,却是脸色一变。

相对于这些并非音乐系的初三学生,他作为声乐系毕业的老师,自然知道什么是绝对音感。可是这种东西,那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超绝天赋。

这正常人类当中拥有绝对音感的概率约为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而拥有绝对音感最有名的人就是贝多芬。而在这位关老师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拥有绝对音感的人。

难道自己眼前就有一个?他不信!

眼前这个稚嫩的学生,会拥有绝对音感?对于这个学生,他可是一向模糊的很。成绩一般,没有什么关注的同学,会有绝对音感?

他不信!

“秦风,你是想说你有绝对音感么?”关老师’蹬、蹬、蹬’走上前来,一脸讥讽,“你知道什么人才能够拥有绝对音感么?那是贝多芬那种人!你认为你能和贝多芬相比?”

四周一片讶然声。虽然说贝多芬是很伟大,但你作为老师,不至于这样公开讽刺自己的学生吧。

秦风轻轻笑了笑。他上辈子,并不成功,可以说过的很平凡。但是他真的有绝对音感。这一点,最初他是不知道的。平常就是觉得能够听见很多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觉得或许是旁人分心,没注意听。后来有一期,看《中国X歌声》,里面导师周董说他有绝对音感,而且和另外一位,绰号皮裤男的导师测试好几次,证明其是真的有绝对音感。

这才让秦风知道,自己居然也拥有绝对音感。这传说中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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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信您可以测试。我要说谎,我甘愿受任何惩罚。但是如果我没有说谎,证明我是对的。那请您,向沈曼莉同学道歉。因为她也是对的!”秦风望着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关老师,不卑不亢说。

“哇~~~~”所有同学齐齐的尖叫一声,甚至有一些同学鼓掌起来。

太帅了,太酷了!他们没过,自己的同学,居然敢正面顶撞在学校里有‘关阎王’之称的关海山。

太酷了!

沈曼莉原本委屈到要哭的眼神,此刻也充满了感激和一些崇拜之色。一旁的周波,却是眼神微微诧异。没想到自己这再平凡不过的死党,居然还有这天赋。

“安静!”关老师一声暴喝,让原本有点要沸腾的教室,瞬间冷若冰窟。

“想我关海山,指教二十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学生。绝对音感,你真以为你是贝多芬啊!我现在就来测试你,如果你撒谎,那别怪我不客气!”关老师回到了钢琴前,坐下来,快速的弹了一段小曲子,然后带着一股藐视,冷声问,“我刚刚弹了几个音?”

这曲子他从来没有教过,而且节奏变化有点快,别说初中生了,就算是高中生都不可能答上来。只有受过一定训练的声乐系的学生才能回到上来。

“六个音,您是用六个音弹的这段曲子。没有西!”秦风一脸从容。

对于拥有绝对音感的他来说,分辨出一个音,是哪个音,再简单不过。

“这一曲我弹了几个音?”关老师再次弹了一小段,不过这次比之前要长了十秒钟。

“四个音,您这一次,只用了哆、来、发、梭四个音。”秦风立刻回答。

“哇~~~~不是吧,我怎么觉得哆啦咪发索拉西哆七个音都有啊!”四周的同学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崇拜之情,尖叫起来。

“对啊,刚刚那是四个音就能弹出来的曲子吗?”众多同学纷纷对秦风投去无限崇拜的眼神。

“都给我安静!”关老师一脸黑色,狠狠的瞪着秦风,想了想,再次坐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拿出绝活了。

“这一次几个音?”关老师直接弹了足足一分钟,然后静下来,望着秦风,一脸你不可能答到的傲然表情。

所有同学齐刷刷的望着秦风,心中无比期望着他能回答出来。

沈曼莉此刻也是无比紧张,一双粉拳都捏出汗渍来。她希望秦风能够说对,这并不是说想证明她之前是对的,而是证明这个关老师也有错的时候。

“还是四个音!”秦风一脸笑说。

“错了!这次我只用了三个音!”关老师露出长吁一口气的表情,一脸冷漠,“看来,你刚刚只是瞎蒙的!如果你现在向我道歉,并且承认刚刚是沈曼莉错了,那么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一定会上报教导处,告你撒谎欺骗和顶撞师长,!”

“老师,我没错。您在中间过门的时候,由于手速太快,或许您如今身体不太舒适,手指不太灵便,带了一个西音,虽然很轻微,但是我相信我没有听错!”秦风平静回答。

什么?真的有么?众多同学很是遗憾。虽然他们也很希望秦风能够获胜,但是毕竟都是学生,还比较单纯,这种事上,倒是不会瞎说。

关老师脸色微微一变。此刻这秦风一说,他依稀记得刚刚的确是右手的小拇指微微碰了一下,应该是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音,但是在这快速的节奏里,是几乎弱不可闻的。

他居然听到了?难道这秦风还真的是拥有绝对音感不成?关老师一脸惊容。

但是他是老师,他怎么可能有错!

“你撒谎!秦风,你不但目无尊长,顶撞师长,还学会撒谎耍赖,你这样的学生,简直就是害群之马…”关老师大声训斥着秦风。

众多同学,虽然认为秦风没有说错,应该是有四个音,但是面对盛怒之下的关老师,没人敢顶撞。

“关老师,怎么了?这么生气?”这时,班主任刘天富来了。

远远的,就听见关海山咆哮的声音,身为班主任自然要过来查看什么情况。

“刘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啊。班长带头顶撞老师,这同学就跟着起哄。还有人想要英雄救美,自己没有本事不说,却还撒谎顶撞师长。这还是重点班么?我看,你们二班重点班的名号,还是撤了吧!”关老师阴阳怪气。

刘天福听闻事情始末后,连连皱眉。

“刘老师,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刚刚关老师的确弹了四个音。”秦风却是不急不躁,一脸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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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喝奶茶,李妮来了兴趣,点了点头,挽着她的手往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美容院里,小郑看了一眼蒂亚,对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蒂亚老师……”她低声提醒着,现在美容院的人都在看着呢。

蒂亚看着李妮挽着念穆离开的情景,转身询问着美容院的工作人员,“刚刚她们一直在我隔壁?”

“是的,女士。”美容院的店长点头道,也没想到过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心想着要不要把美容院重新装修一下,把隔音弄得更好。

蒂亚深呼吸一下,压着快要爆炸的情绪,“她们是什么时候做美容的?”

“大概比您早十分钟吧。”美容院店长小心翼翼说道。

蒂亚晃了晃身体,她跟小郑说的,她们部听到了。

她知道李妮一直对自己都是不爽的,因为慕少凌的缘故,但是之前对方好歹没有抓住把柄,所以她没能做什么,而现在,她是亲自把把柄送到对方手上。

她刚刚在做美容的时候,前面虽然否认了对慕少凌有想法,但是后来,又跟小郑谈了很多慕少凌的事情。

说话的语气,是充满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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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亚瞪了小郑一眼,把信用卡递过去,“结账。”

“好的,女士您稍等。”美容院店长立刻接过刷卡结账。

蒂亚在账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拿回信用卡,踩着高跟鞋冲冲往外走。

一旁的美容师见状,叹息一声,“店长,刚刚这个女士说要开年卡的,现在却……”

开了年卡对应的美容师是有提成的,店长自然知道她为何这样,拍了拍肩膀安慰道:“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她是不会再光顾我们店了,就别想着要开年卡什么的了。”

“本来还以为能多一个稳定的客户呢。”美容师依旧是叹息着,因为蒂亚之前说要开年卡,所以美容护理的时候她格外的用心。

店长顿了顿,低声询问道:“对了,她刚刚在美容间说了什么吗?”

美容师疑惑道:“店长,不是说不能八卦客户的隐私吗?”

“看这种情况她还会再来吗?我看是时候把隔间的隔音效果给提高一下。”店长提醒着。

美容师点头道:“她在讨论着慕少凌的事情,就是我们A市T集团的那个大老板。”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就是跟慕少凌发生绯闻的女人啊。”店长恍然大悟,不过像她这种气质跟风度,跟报道上说的精英人士,热心大方,完挂不上钩。

就她,也能勾搭上慕少凌?

女人之间的攀比心是永远存在的,即使店长对慕少凌没有丝毫想法,但是也觉得,蒂亚她不配。

……

翌日。

念穆依旧在休假当中,因为这次的事情,慕少凌给她一个星期的病假。

她起了个早,不小心吵醒了李妮。

李妮看见她收拾东西,打了个哈欠,疑惑问道:“念穆,要出门?”

“是啊,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现在时间还早,继续睡会儿吧。”念穆说道,拿起包包,然后穿着鞋子。

“要去哪里?不如我送吧?”李妮醒来就很难入睡了,心想着要陪她一起。

念穆今天去是要去吃解药的,自然不能让她跟着,“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对了,我给喊了一份早餐,要是不想睡了,直接通知酒店前台,他们就会送上来了。”

“唔,念穆,真贴心,要是是男人多好啊,我一定要嫁给!”李妮撒娇着,有她的陪伴,宋北玺带来的阴影被消淡了很多,或许不是消散,而是有人转移着注意力,自身的感受好多了。

“我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在酒店往外跑了,好了我先出门了。”念穆收拾好,笑嘻嘻说道。

在曾经的好友面前,她越发像以前的自己。

“好的,早去早回。”李妮朝着她挥了挥手。

念穆坐着电梯到了一楼,注意到酒店大堂坐着几个人,这几个人跟昨天大堂坐着的人不同,但是自从自己下楼以后,他们的注意力部落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他们的技巧高超,借着各种动作往自己的这边看来。

但是念穆还是能够察觉到,他们是专业的,而自己,也不差。

被那么多人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走出酒店,拿起手机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等车的时候,念穆已经注意到在大堂里坐着的人少了两个,估计是他们知道自己要出门,所以现在已经去拿车准备跟着了。

念穆没有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一间大型超市,然后走进去,现在是早晨,超市里的人还算多,大部分都是晨练完来买菜的老人家。

念穆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在身后跟着自己,动作利索地穿过一个个老人家。

跟着她的那些人动作不敢太快,生怕会碰到老人家惹出事情来,他们学着念穆穿梭过人群,但因为身材魁梧,不及念穆那样的灵活,一会儿,就跟丢了。

念穆看了一眼身后,发现他们没跟上,于是绕过嘈杂的蔬菜鲜肉区,离开超市,然后穿上在背包准备好的外套帽子。

伪装好以后,她倒是不用闪闪躲躲的了,直接来到打车的地点,司机已经停在那里等着。

念穆故意打车,让司机在这里等着的。

她不愿意让慕少凌的人看到自己坐的车的车牌号码是多少,因为只要他们知道,即使摆脱了他们,也能通过车牌调查到她单子的目的地。

念穆懒得来回换多次车,太麻烦,所以她故意摆脱他们。

因为假阮白的缘故,慕少凌已经找到了一个恐怖岛在A市的根据地,虽然说最后他什么人都没找着,也让阿贝普着实给气了一下。

换了地方,就要让她更加谨慎。

念穆到达目的地后,下车走了两条街,然后又拦了一辆车。

然后在新的根据点的前两条街,她选择了下车,一路小跑过去。

到达地方后,她观察了一眼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按照暗号,敲了敲门。